乌兰脑包的得名与历史掌上巴彦淖尔官方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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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脑包村坐落在阴山乌不浪口与五原县城之间,东与商贸古镇大佘太遥遥相望,西沿山前台路可达阿拉善、银川一带,北入山口到达海流图盆地,以南与五原县城相连。这样一个特别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在历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色。

乌兰脑包村不是一般的村落,它的历史在后套数以千计的村落中最为悠久。

严格地说,乌兰脑包村这个称谓并不确切,它最早出名时应该是一个地区。脑包即通常所说的敖包,在蒙古地区常常作为一个地区的标志。一个突出平地的遥望可见的土堆,顶端垒上些石头,砌作尖状,再拴挂些彩条绸布以醒人眼目,久之便成为一个方向或地域的记号。乌兰脑包一带生长哈茂枳芨和红柴,秋冬之际遥望呈连天红色,自然以“乌兰”(蒙古语,汉译为红色)命名。

相传,这一带曾是蒙古贵族拉森甲贝的领地。其祖先顺治年间随乌拉特部西迁驻牧于此,至拉森甲贝一辈,已有一百多年历史。大约在清道光初年,蒙地开禁,农人渐增,拉森甲贝便与前来耕种的汉人合作,开垦沃土广种五谷。因乌兰脑包紧邻黄河故道乌加河,引水便利,又有季节性山洪水可引以溉田,拉森甲贝便因势利导开挖渠道,时人名之为“甲贝渠”。这些渠道的旧迹,至今依然留存。

最先与拉森甲贝合作开田耕种的汉人有牛、杨两姓,都是陕西府谷籍人。内地人民近代以来的走西口移民,陕西府谷和山西河曲两地人捷足先登,大概是就近的缘故。乌兰脑包村现有人口大多为山西定襄、代县等地人,其先祖应该是步府谷、河曲人后尘的二代移民。

如今,村民回忆,能够叫上姓名来的村中老户,有现为乌兰一组的刘家、乌兰二组的苗家、乌兰三组的柴家、乌兰四组的王家。刘苗柴王四大户从祖上来后套算起已历五代或六代,可见其祖上来后套的时间至少在一百二十年前,约清光绪年间。其中刘苗两家是河曲人、王家是府谷人,可见是第一代内地移民了。他们最早居住的地方都因姓因户得名,分别称刘家圪旦、苗家圪旦、柴家圪旦和王家圪旦。

乌兰脑包地处要冲,牧草丰饶,水土上乘,不仅是牧放牛羊和耕种五谷的天堂,而且是蒙汉贸易的集散之地。据一位九旬老人回忆,当年敖包所在正是蒙古人拴马歇脚的场所,也是蒙汉人民以物易物的驿站。特别是随着晋商旅蒙贸易的发达,归绥、包头的货物被源源不断地运往蒙地,在从乌不浪口进山之前,势必要做些装卸的调整,乌兰脑包地方因此格外受到重视。大约在清咸丰年间,始有商人在此设立字号,开始坐地经商。一方面由此中转将内地货物运往山后,另一方面也接纳山前山后的蒙地特产。这样经过近半个世纪的发展,到光绪末年,一个颇具规模的贸易集镇在乌兰脑包形成,人们习惯上把它称为乌镇。乌镇商贸最繁盛之时,有数十家实力雄厚的字号,其中十八家字号赫赫有名,在蒙古地方都有不错的名声。

乌镇的蒙汉贸易造就了独特的风景,那就是“马蹄蹄踢来铜铃铃响”的驼马大队。特别是吃苦耐劳善于长途跋涉的商运驼队,在阴山南北活跃了两个多世纪。以乌镇为中心的驼队有东西南北四线,东线与大佘太呼应,承接从绥包运来的货物,北线进山直抵海流图盆地,南到五原,西到磴口。

民国年间,社会动乱,匪盗横行,乌镇商贸渐趋寥落。其时,王同春基本完成后套中原地带的渠地开发,于是将目光投向乌加河以北地区,将以膏腴之壤闻名的乌兰脑包纳入他圈地的范围。王同春拓展牛犋,设立商号,承接了旧时乌镇商贸与种养结合的传统。与此同时又在五原收购经营隆兴长集市,逐渐将商贸中心南移,水陆并进,将买卖做到包绥京津各地,同时包揽后套地区的内需农牧贸易,将昔日在乌镇初具雏形的以商促农促牧、又以农牧业资助商业贸易的经济模式推向极致。

商贸的要冲必然是战争的要冲,乌兰脑包又与几次历史性大战联系在一起。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乌兰脑包村还有一处军事遗迹,是一个三角形的土夯城堡,村人称之为三角城。经考证,此城堡筑于民国二年(年),是为抗击外蒙古军队进犯而建的防御工程。修筑工程由河套士绅王同春监工,为工程出资的是萨拉齐知事王建屏。《绥远通志稿》记曰:“占地五顷余,周围以墙高数仞,且有垛口,严若城堡也。”驻守城堡的是大同镇守使孔庚的部队,又有说孔庚是阎锡山的部属。阎锡山用兵外蒙在《阎锡山传》中有记,乌兰脑包村民中也有传说。

旧乌镇南面还有一处烂营盘,也是过去的军营,遗迹尚存,形制为长方形,相传为冯玉祥西北军驻军之所。查《冯玉祥五原誓师》一书,果有几处相关记载。其中一篇当事人的回忆文章记叙了冯玉祥自苏联归国,从乌不浪口出山,途经乌兰脑包时检阅部队的情景。当时驻乌兰脑包的西北军是方振武部,其虽在败退途中,但军容严整,士气高昂,冯玉祥和随行的苏联顾问乌斯基以及共产党人刘伯坚检阅后信心大振,随后在五原誓师,挥师西进,奋勇北伐。

抗战时期,乌镇又成为敌我双方对阵的焦点。日伪军进犯后套,其北路军正是从大佘太出发,沿山前台路西进,与山后从乌不浪口出击之敌相配合,进入四义堂地区后便开始进攻乌镇。乌镇是日军进占后套中心城市五原的最大障碍,中国军民在乌镇附近构筑工事,顽强阻击疯狂进犯的侵略者。经过两个多月的激烈交战,敌军两度进占乌镇。在第二次占领乌镇后,日军进行了大屠杀,制造了惨无人道的乌镇惨案。正是由于日军的烧杀掠抢,乌镇这一昔日繁华的集镇毁于一旦,于今荡然无存。乌兰脑包村民中不少人家的先人是乌镇惨案的受害者,他们忆及当年往事,无不切齿痛恨。

古老的乌兰脑包从一个地域象征的敖包,演变成蒙汉杂居的自然村落,又乘着晋商蒙地贸易的惠风,发展为远近闻名的商贸集镇,复又成为几十户人家的自然村落,再到新中国成立后的乌兰脑包行政村。历经数百年的沧桑巨变,其历史文化不断厚积,终于成为河套历史文化的一个缩影。我们追寻考证它的久远历史,正是为了挖掘蕴含其间的历史文化,从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把今天和未来的事情办好。

□张志国(临河)

来源:巴彦淖尔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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